掃墓

2007/4/16 上午 03:38:33

前天去掃墓，這週六才有時間全家南下進行一年一度的祭祖。

南投是爸爸的故鄉，當然，我們也是南投人，可是從小就在北部的我們，對於務農工作或是南投的詳細地理環境，還是很少涉獵。從有記憶以來，雖然南投有許多美麗聞名的景點，如清境農場、惠蓀林場、森林溪、溪頭、九族文化村等，但爸爸帶我們去過的，就只有溪頭和九族，而且僅此一次罷了。每年回南投，永遠都是直接去親戚朋友家，去二柏、堂叔、舅公家、表姑丈什麼的，童年過年回鄉的記憶，就是到埔里二伯家裡住個幾天，然後到草屯雙冬親戚家拜年走動。還有一定進埔里山區走走繞繞，好像就是放假的所有活動。這些記憶，隨著這些年來人事的變遷，921震後的影響，過年也不下去走走了，只有婚喪喜慶成了走動的理由，候鳥唯一定時南飛的的季節，是清明時分。媽媽葬在埔里，所以我們一定會到那裡給媽媽上香，看看媽媽。

要怎說呢？二伯母對我們總是有著表面的熱絡，但是似乎總有先決條件，比方說二伯在現場時，或是爸爸也同我們到訪，二伯母就會展現適度的親切。尤其是那年我們剛失去母親的新年返鄉時，二伯特別交代伯母帶我們到商店繞繞買新衣，那時意外看見二伯母對我們的關心。不過，總是有著一層隔閡，每一次的小動作、每一次的對談，每一次的相處，都讓人不免欷噓感慨，真正的待你如家人，真正的愛護，好像都不是虛應一應故事而已。當然，總是知道人都會只愛自己的孩子，愛必有等差，但是對於二伯母在二伯和爸爸跟前對我們的熱絡，還是很沮喪，因為爸爸他們兄弟的感情是這樣好，所以才會有這些錯綜複雜的問題，也是因為他們都是這樣傳統的人，所以才會導致今天這樣的局面。也想到以前媽媽怎麼為當時那個大家庭奉獻，怎樣不計較，所以才會那麼辛苦。

對於前天在二伯家的那頓午飯，我想我和NINA真的都太粗心，畢竟堂姐們晚些都要回娘家，那些食物是專程為他們悉心準備的，我們是真的分了人家要吃的東西。原本傻傻的不知道堂姊們要回娘家，還笨笨的多喝了碗湯，當下對二伯母的舉動也不以為意，聽YU和J再說還覺得他們想太多了，現在回想起來，真的是我想太少了。畢竟，那是別人的家，別人的女兒要回家。我們還是給人添了麻煩，來的不是時候。

昨天還在想，他們真的想太多，何必這樣計較呢？本來就是會這樣呀，畢竟我們是外人，爸爸他們兄弟感情好只是他們的事，我們總是下一代了，況且二伯母也沒有義務對我們好，不是嗎？還想了想，終究是背景環境使然，她就是那種傳統的婦女，很呵護自己的家人，當然也僅限於自己而已，從來的情況也都是可以預期的，也沒變過呀！

只是現在想來，才想到那麼多細節自己都沒看到，聽了YU和J說了之後，才知道是我神經太大條，他們說的真是真的，驗證事實感覺有些難過，好久好久以前，媽媽也遭遇過比我更糟的待遇，覺得很不捨，尤其媽媽病重還要看人臉色，難怪YU和J都那樣在意。只怪那時太小，什麼事都不能幫她分憂。現在想，有何用？還是一樣笨。更難過的想到，有媽媽真好，不是嗎？

掃墓，往年都只去爺爺奶奶、媽媽的墓。今年還去了曾祖父母的墓。給前人掃墓真的重要，一代一代，何其有幸，有父母撫育我們。

只是，慎終追遠，唉，如此感慨。

2007/10/08 00:04